色有毒（故事连载）

鲁夫

夜班的哥，经常会遇到女色的诱惑。每一名的哥面对女色，是选择拒绝还是接受，不同的态度，会有不同的结果。  以下是一篇反映夜班的哥生活的故事，相信读者能理性地去阅读。故事将以连载的形式发表在此论坛上，欢迎广大读者，包括出租车司机批评指教。     色 有 毒     作者：鲁夫     一  我是一名出租车夜班代班司机。城市街街道道的每个角落都有我夜色的轮印，它是城市故事海洋中的微不足道，是随流水而去的浮粒，几乎不在人们的视线和记忆中存在，可对我来说，是我人生永远的沉淀。  我大学毕业，做过推销，做过保险，干过保安。在酒店打工认识了王玲，恋爱结婚。婚后生活，两人工资够用，也开心。随着女儿澄澄的出世和贷款买房，家里开资吃紧。王玲让我放弃保安工作开出租车。于是，我在网上找了一辆车，干起了夜班挑土工作。  我挑土开的车参加了一个车队，通过无线电车载电台，队友之间友好相处。我叫周凡，在台里，大家叫我“阿凡”。蜗牛，烟斗，蛐蛐等都是车队的朋友。  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  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  千百年来，白云黄鹤守着滚滚江水，见证了江城无尽的历史文化，给中外无数游客带来无尽的向往。当你置身黄鹤楼，视线不留浩瀚天地，眼前一桥飞架南北妄图斩断蜿蜒的长江，却不知那滚滚江水穿越林立楼市，永不回头的向东而去。高高的电视塔躲在龟山之颠不敢中流击水，龟山脚下执着的晴川阁向往浪遏飞舟，一幅跃跃欲试的态势……  黄昏时分，当你置身万里长江第一桥时，抬头是日落西山，低头是滚滚江水。龟蛇两岸的繁华，总是在太阳与月亮的轮换之中，演着形形色色的故事，造就人间的悲欢离合。  我的的士故事就从我们一家三口游玩黄鹤楼说起。  阳春三月，街头一派生机。我34岁的生日，难得休息一天，我和老婆王玲带着5岁的女儿澄澄游玩黄鹤楼。  蓝天白云下，我和王玲坐在黄鹤楼公园的石凳上，澄澄穿梭在游客中追捉蜻蜓。蜻蜓飞上大树，澄澄仰头盯着大树出神。  我上前问：澄澄，蜻蜓飞不见了吧。  澄澄指着大树对我说：爸爸，鸡毛踺！  离地一人多高的树丫上有一只鸡毛踺，我说：澄澄够不着吧。  澄澄：我要爸爸拿下来。  我抱起澄澄，高度还是不够。我把王玲拉来，抱着王玲，让王玲抱着澄澄，终于够着。一家人在公园草坪上玩起了踢踺子游戏。  王玲将踺子踢到远处。我坐在草坪上，正要起身去捡，澄澄一把将我推倒，去抢踺子。王玲手脚快，在澄澄出手前将踺子抢到手。  澄澄耍赖说：不干，不干，本来是我的。  说着，澄澄去追着王玲抢踺子。王玲与澄澄逗着圈子跑，从我身边过时，我一把拉住王玲，王玲就势倒在我怀里，两人都倒在地下。我借机在地下亲了王玲一口，被澄澄看见，澄澄跳起来说：快来看啦，爸爸流氓！爸爸流氓！  我爬起对澄澄说：爸爸帮你抢踺子也是流氓啊。  我的电话晌了，是白班车主。与白班约好，我今天在黄鹤楼接车。  我抱着澄澄，王玲牵着我的衣服，我就象一部车，载着老婆孩子从黄鹤楼上走下来。澄澄指着慢慢落下的太阳问：爸爸，太阳怎么不在天上啊。  我回答：太阳要下班了。  王玲说：你爸爸要上班了。  澄澄说：爸爸接太阳的班。  王玲说：你爸爸就是我们晚上的太阳。  在黄鹤楼下，我接了白班的车。把老婆孩子送到新华路家门口。王玲对我说：你还没吃饭呢。  我回答：等一下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吧。  说着，我开着出租车，加入了城市的车流，迎接夜色的到来。  晚班，接车是生意的高峰，也是堵车的高峰。车载电台里报路况：航空路双向严重堵车！……中山大道六渡桥严重滞流……武络路行车缓慢……杨叉湖沿线车流过大……解放大道台北路路口因交通事故造成滞流……  四处堵车，面对车流人海，不知往哪里跑。不管有多难，你总得面对。我加了一脚油，上路找客，开始了我生日的工作日。  收到女儿澄澄的短信：祝爸爸生日快乐！  定是老婆帮女儿编的，我心里有一丝快慰。  有中年男士招手，我停好车，客人上车关门坐定，说：去同济医院。  我对客人说道：刚报路况，航空路堵车了。  客人望着我说：怎么，不去？  我回答：不是，我是说不远的话，堵进去的时间不如走过去。  客人：不会少你一分钱。  我挂挡启动车子，倒下计价器上路。解放大道沿线堵车，我停在车流中，抽空拿起电台话柄：各位师傅下午好，0158上台了。  队友纷纷回话：阿凡下午好。  烟斗在电台里说：阿凡，生日陪老婆，怎么出来陪乘客呢？  我回答：呵呵，生存第一，享受第二。  蛐蛐在电台里说：阿凡，你生日送你什么呢？送小姐你不敢要，送钱我又没有，不如送你一句话，祝你生日快乐！  我回答：心意收到，谢谢，谢谢大家了，大家同乐同乐！  车以极慢的速度挪动，客人有点不耐烦了，指着前面一辆公汽说：你不能跟着公汽啊，公汽哪边有空档，走得快。  我依客人跟了公汽，谁知我们先前占的道却又走得快。客人又指着先前的车道说：快，插过去。  堵车中都是一辆跟一辆，不是你想插就能插进去的。开的士，磨性子，我还是一盘子将车头插向先前的车道，后面的车跟上来了，我只能停下。客人说：这种水平开个么的士呢？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爽，不过没流露出来。没插进去，只能等候！计价器上跳了一个字，这时客人拿出4元钱丢在付驾台上拉门下车。我说：还差5角。  客人回头说：就你这水平，4元都不想给，还给5角。  我越想越生气。当时我有言在先，“堵车不如走过去”。客人说大话，“一分不少”。现在真堵进去了，他给钱下车走人，把我丢在堵流里不说，还少给钱，这的士也开得太窝囊。我下车对客人说：对不起，你还差5毛钱。  客人回答：不给怎么样？  我怒上心头，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一只手挥出拳头说：你再说个不给！  见我眼中怒火，举手要施暴，身材又稍比他好，过路司机说和：算了，为几毛钱扯皮划不来。  客人终于拿出1元钱，我找零5角，对方不收，低头离去。无奈，我只得把5角放在地下，对着客人大声说：不好意思了，找的5角在地下,想通了回来拿。  回到车内，生意高峰只能堵在这里，心里还在生气，拿起电台话柄与队友诉苦。  蛐蛐：今天白天我老婆也遇到这种事。老婆打不过客人，也把他没办法，只得认了。  蜗牛：阿凡，多做几趟不止这5角钱。别生气，多拉快跑少扯皮。  我回答：我不是在乎那5角钱，客人的话说得得蛮气人。  烟斗安慰道：阿凡，算了，找个地方把心情调整一下，生日别把心情搞坏了。  蜗牛：阿凡，这个时间，客都在路上，你现在中心市区，遇到外围的客最好，耐烦一点。  这趟业务一共花了近50分钟，进账4元5角，5角还是凭抖狠得来的。生日出车的第一趟就遇这种不顺心的事，晕。  出堵点，在长江大酒店门前遇二男一女去吴家山，客人对我说：师傅，我们赶时间，能不能快一点。  我拿起话柄问：请问各位师傅，从航空路到吴家山，解放大道沿线交通路况如何。  电台回音：宗关水厂堵车！……宝丰路堵车！……仁寿路学校放学造成行车缓慢……  我对客人说：现是这个时间到处堵车，要快的话，从桥口走河边，但远一点。  客人：那就走河边吧。  我一路飞奔，见车超车把客人送到。表上33.4元，客人拿出35元，我打算找零，客人说：谢谢师傅，不找了。  客人在我的“谢谢，走好”声中离开。  …………  有一趟，表上是20.7元，客人给了20元后在身上找零钱，我说：没零钱就算了吧。  客人说：你们开的士也不容易，有就给。  实在没有零钱，客人对我笑歉：那就谢谢了！  客人正准备开门，发现有一辆助动车冲过来，客人马上拉紧门，助动车猛冲过去，客人回头看我一眼说：好险，差一点撞着。  相互理解才是和谐，相互退让才有空间。每当客人留下“谢谢”或满意离开时，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随后是舒坦，心情偷快地去找下一位客人。而遇堵车或不讲理的乘客时，我又在心里积攒着压抑，等待发泄。  有队友在电台说话：不好高啊，到处堵车，没心情，哪赚得到钱哦。  另有队友回答：开的士，先赚谢谢，再赚心情，才能赚到钱。  蜗牛电台接话：这话说得不错。  …………  武昌小东门，客人下车后，我正思考再向哪个方向找客，这时电台说话：武昌火车站有火车到站。  我打算向武昌站方向做。车刚启动，隐约听到车后有人叫：的士！的士！等一下！  后视镜上，一位身穿红色羽戎袄的妹妹子向我跑来。  妹妹上车坐定，说：到武汉大学。  我起步扑表，妹妹开玩笑说：跑什么跑，有妹妹追还不好啊？  开的士,遇亮妹是常有的事，我笑，回答：妹妹追帅哥，哪有追的哥的。哈哈……  妹妹：人民币升值，的哥也升级了，所以要追。  司乘和气,无拘无束,我说：的哥一升级就成的士爸爸了！  妹妹扑哧一笑说：还是不升的好……好热！刚才又跑了一下。  昨天寒潮，今天转暖，我回答：你把昨天的衣服穿出来了吧。  妹妹：唉！没温暖，就多穿一点嘛！  说着，妹妹动手脱掉羽戎袄，刚脱了一半，停了，笑望着我问：师傅，不在意吧？  妹妹可能认为当着男子脱衣服不雅观，所以才与我打招乎。反正是个开朗妹，我也开玩笑了，回答道：只要不脱光就行。  妹妹哈哈笑：脱光是艺术，欣赏是品味。  我说：凡夫民工，澡堂里哪有什么品味啊，那不知是健身还是健美。  妹妹接着笑：师傅好风趣。  妹妹脱了外套，拿起计价器上的的士发票对我说：这有一张大票，给我吧？  我回答：看中票可以拿走，看中人就不行。  妹妹：嗯，师傅果然逗。  把妹妹送到武大校内职工社区，出武大门遇两男子去武昌火车站。车没走多远，身边有手机响。操纵杆处有一款三星手机，不知是哪位客人丢的。接听，出现温柔的女声：师傅，我把手机丢在了你车上，请你帮帮忙，能不能帮我送回？好好感谢你。  我随口问道：你是哪位呀？  对方：我就是刚才那位坐你的车到武大……你不让脱光衣服的妹妹。        （待续）   

潘杰123

又一篇值得期待的文章，待！！！

鲁夫

（接1楼）  打电话的是刚才那位开朗大方妹妹，我回答：你等一下，电话别挂。  我拿着拾到的手机对两客人说：对不起，刚才的客人把手机丢了，我现在得送过去。我现在不打表，还了手机再打表把你们送到武昌站。  客人说：不行，我们要赶时间。  我说：那就请你们重新拦车行吗？  客人：你这是拒载。  我回头对妹妹说：不好意思，我只能先把客人送到后再回来还你的手机。  妹妹：师傅，求你了。  我回答：你求我没用，你得求我车上的客人。  妹妹：那我在下车的地方等你，谢谢你，师傅。  我回答：好的，你等着吧。  挂掉妹妹的电话后，我又有些后悔。武昌站到火车，肯定能做一趟不错的趟子。但要还手机，最好能遇到武大的趟子。  果然，把客人送到后，到了火站，站内人求车。黑的到处都是，拉客谈价。有客人拉门，我对客人说：去武汉大学，武大周围也行。  客人离开了。站点客管处工作人员来了，收了我的服务证，说：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在这里择趟子，把我们当摆设。  我对客管处工作人员解释：我刚才捡了客人的手机，要送到武大去，所以我只能做武大的趟子。  客管人员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说：编吧你，编好了再来拿证。  我把车停在一边，下车，拿出捡到的手机，翻开来电显示，对客管人员说：你要是不相信，这是客人丢的手机，上面有刚才来的电话，你自己打过去问。  客管人员根本不理我，盯着其它空车上客。  我凉在一边，后悔不该还什么鬼手机！我知道，服务证收了很麻烦，今天就是不还手机，不做业务也要把证拿回。  我想直接把电话打给丢手机的妹妹，让她向客管解释，证明我是真还手机，但又怕客管人员说我们做假，搞攻守同盟。  怎么办呢？有困难找警察，求助110试一下。110听了我的情况说明后，回答我：对不起，这个事你应该好好与客管人员协商。  我挂断110的电话，对着手机说：协商你个头！这些人就是歪风邪气商量委员会的，专门“来邪（协）的，商量给实惠的”，所以“邪商、邪商”嘛，没几合烟他们还证我啊？美死你吧！  站点客管处有负责人吧，不如直接找他们负责人。于是，我找到另一名客管人员：请问，你们这儿谁负责？  被问客管人员一付冷若冰霜的表情回答我：不在。  没办法，小鬼难缠，我想通过客管处投诉电话，能不能找到客管处上层。电话打通了，根本没人接。  一趟火车，打的客人走完了，站点内的空车也没有了，客管人员走到一边去，拿出30元一包的黄鹤楼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吸了起来，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任由我的解释与求情，都无动于衷。那态度根本不是服务人员，简直就是爹，比爹还爹爹。  我正焦头乱额时，有一男一女两名客人与收我服务证的客管人员嘀咕了几句，之后，客管人员向我招手。我过去，客管人员指着客人说：你把他们送到峰火，回头来拿证。  我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答白算数数，保证把他们免费送到，你现在就把证给我，免得我又往回跑。  客管人员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叫你回来拿，你就回来拿。你不干，那就算了。  我看到那付德性简直恶心，内心有了“宁可耗下去，绝不向对方低头”的打算。再说了，我是出于做好事才择客。你客管处不能没有人性化吧，这么贵的油价，让我倒帖去做好事啊！怕我编故事，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证明啊，为什么不打？要我跪着求你啊!  这时，客人对客管人员说：算了，打表跑，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有车回去就不错了，还是得谢谢你。  客管人员对客人说：那你们就上车吧。  回头，客管人员对我说，我现在把证给你，以后注意，不能择客。你现在就把客人安全送到峰火，我记下你的车号，有事，我找你。  见那付口气，我内心想：好大个官啊，怎么客管处连烧茶做饭扫地的都是官吗？  我内心鄙视对方，当然不能流露出来。我接过证，说了句“谢谢”就带着客人离开了武昌火车站。  到了峰火后，又有两名客人去白沙洲大市场。越做越远了，手机如何还呢，只能让妹妹等一下。再说了，为了还手机，我的服务证差点被客管人员没收，做了一趟义务才搞定，现在还有一肚子气。  客人下车后，我拿出捡的手机端详：嗯，不错，新款式，要不是那张该死的大票，王玲那款诺基亚可以换一下了。说着，我对着车内摄像头做了一个敬礼动作，口里说：处长，我拾金不昧啊，奖钞子就行了，别奖老婆，我有！  突然，肚子有点不适，是刚才客管人员生出的气吧，自言自语地说道：嗯，把客管处当屁放了，一身轻松还手机。  我调头向武大跑，想顺代客人去还手机。没走多远，遇客人到汉口利济路。我这一过汉口，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过武昌还手机。于是，我与客人商量道：我现在有急事，不能过汉口，我帮你找一辆车过汉口行不行?  客人答应。我正准备拿话柄呼台时，捡的手机响了，接听：师傅，你在哪里？  我回答：在武泰闸，你等一下。  妹妹说：师傅把表仆下，不带人了，直接开过来，我给钱。  电话刚挂，王玲打来电话：你在哪里？我们同学现在民意一路想去二七，主要有好多东西，怕拦不到车，你能不能帮个忙？  其实，把车上的客人送到汉口利济路后，我顺便可以做王玲同学的业务，但我要还手机，于是，我回答王玲：不行，我在武昌，让你同学自己在路上拦车。  王玲：好多司机不带东西，你能不能帮着呼一台车？  我说：你电话别挂，我试一下。  我在电台呼叫：汉口民意一路有没有车？……汉口民意一路有没有车？……  电台没人回应，我回答王玲：没车，让她自己想办法叫车吧。  我接着呼过汉口的车：武泰闸、武昌火车站一带有没有车，有客人过汉口。  电台回应：我在小东门，正好想回汉口办事。  我说：我把客人送到大东门，你在大东门等着。  我回头对客人说：我打表把你们送到大东门，然后转我朋友的车，重新打表把你们送到汉口。  客人答应。  跑到大东门，表上11.5元，客人问我：多少钱?  我回答：12元。  客人：我们坐那辆车又要付一次5角？  我说：好说好说，你现在就给11元吧。  把客人交给队友，我仍然扑着表直奔武汉大学，路上有人招手也不停。一路行车缓慢，我跟在车流里，心里想：我积善成德，牺牲了多少做生意的时间啊！差点被客管处吃黑不说，连老婆的面子都没给。  妹妹站在刚才下车的地方，我停下车说：到处堵车，路上有人招手我也不停。  妹妹说：谢谢师傅！谢谢大哥！谢谢好心大哥！  妹妹对我的称呼把“师傅”改成“大哥”，显得亲切。  我回答：你是得谢谢我，为了还你的手机，我的服务证差点被客管处收了。  妹妹问：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我送人到武昌站后，想找一趟武大的趟子，顺便还手机，站点客管处说我择客，收了我的服务证。  妹妹：太过份了吧，后来呢？  我说：后来免费送了客管的两个熟人，才把证还给我。  妹妹：让大哥受了委屈，我好感动。  我说：这次是的哥难过妹妹关，下次再捡到你的手机，不还了，哈哈！  妹妹：要还要还！……包括大哥免费的那一趟，一共多少钱？我全给你。  妹妹嘴甜，大方，逗人爱，我就好事做到底，说：算了，小事，以后小心就是了。  妹妹：要给要给，好人有好报。  我说：我说算了就算了。  妹妹说：大哥真是好人！我的同学前几天也丢了一个手机在的士上，没找回。  我说：我不是好人。都说好人不长寿，恶棍万万年。  妹妹笑了说：恶棍才不长寿，大哥万万年。这年头没多少象你这样的好心大哥。我开心，与大哥有缘，我请大哥吃饭，一是感谢，二是认识一下大哥，以后出门坐你的车，放心。  说实话，时值我的生日，有妹妹相陪，也不失为享受。不过，赚钱要紧，不可停车享受。我回答妹妹：吃饭就不必了，只要心中有缘，记着我的车号0158，下次遇到，叫我“大哥”就成了，或者叫我“恶棍大哥”，让我万万年。  我婉言谢绝妹妹相邀，在妹妹的笑容和“谢谢”声中，我开车离开，心里有着一丝坦然。  电台里呼叫我：阿凡，谢谢你，我把客人顺利送到利济路。  我回答：不用谢，都是自家兄弟。  …………     （待续）   

fengya

抹不去的伤口     精疲力尽的手     一再为生活奔走   永远没有尽头       已有太多感受     看惯了人间离愁   想想也该退后     何必无止境奋斗     不要太刻求       不能没有自由     别说为幸福才漂流 人生总有止有休     可去过荒漠沙丘   可看过海市蜃楼   命运何尝不是     经历过未必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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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3楼）       肚子饿了！从黄鹤楼下来直接接了出车，一直忙于做生意，晚9点多了，还没吃饭呢。我把车停在武昌中医院附近小炒店门前，准备炒一碗花饭。刚下车，从中医院方向过来一名中年女士，问我：的士，走不走啊？  我连忙回答：走啊，上车吧。  开的士就是这样，客人为大，肚子为小，钱最好。客人去街道口,自称是中医院的医生。路上，中医客人与我聊起家常。  中医客人：师傅开晚班多长时间？  我回答：2年。  中医客人：我儿子开了1年半夜班，就把身体开垮了。  我回答：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透支生命的行业。  中医客人：站在中医理论的角度，人类大自然，白天阳气重，晚上阴气重，所以，人的血液白天吸阳之气，晚上血归仓吸阴之气，这是阴阳调合，也是人的正常生活规律。而晚班司机违背这个规律，白天应该吸阳气时，却在沉睡中，造成血归仓，失掉吸阳的机会。晚上，血液应该归仓吸阴时，却在仓外。这样，生理机能长期阳阴对调，身体容易垮掉。  我说：的士职业性质就是这样，我们只能用青春赌明天了。  中医客人：人长期阴阳对调后容易造成生理机能紊乱，精神失常，阴气过重，体虚乏力。你们的士司机要学会自我调节，注意休息，白班晚班换着开。  我说：身体的累并不怕，了不起少活几年，关健是精神的累。  中医客人：怎么说？  我说：的士司机，普遍存在工作时间超标，工作强调超标，精神负荷超标。  中医客人：是吗？说说看。  我说：每天10个小时以上，开车在路上跑，注意力高度集中，不能有半点出错，造成神经紧张。  中医客人：时间长了，会造成精神压抑！  我说：跟各种各样的客人打交道，处处小心，不能任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中医客人：这就的士的园滑了！  我说：再小的巷子，你要进。不能去的偏辟地方，你要硬着头皮去。遇不三不四的“牛打鬼”，就是不能带，你也得硬着头好生伺候。醉鬼不给钱，还要踢你的车，打你的人，你还要退让。  中医客人：忍让！的士难做人。  我说：交警设套罚你的款，你无处伸冤。客人不实的恶意投诉，公司罚死你耗死你，你耗不起时间，不得不忍气吞声。  中医客人：灰暗！应该规范一些。  我说：一起交通事故，把赚的钱全赔进去还不够。有人形象的说“开的士赚的钱就是攒索赔”。  中医客人：不错，我儿子出了一起交通事故，赔了好多。的士是风险与收入不对等。  我说：的士司机患职业病的越来越多。你做得时是赚钱机器，做不得时没人管你生老病死，连一付买棺材的钱都讨不到。  中医客人：社会应该关心一下的士。  我说：你想去公园，陪家人逛街，旅游，享受节日，走亲访友，与朋友聚会等，根本轮不上。成天从车上到床上，从床上到车上。  中医客人：车奴，的奴。  我说：没有正常人的生活规律，透支生命的职业。  中医客人：所以，的士司机是身累，心累，特别是晚班，是吧。  我说：但为了生存，你还得去面对。  中医客人：那为什么要选择开的士呢？可以做一做其它的事啊。  我说：条条蛇咬人。就说我吧，在外拼累了，回家休息，所以，我需要一个温暖共我休息的家。为了这个家，开的士再累，我也愿意吃这份苦，受这份罪。我只要在我临死的时候，含泪笑对家人，睡上一口完整的棺材，我就心安理得了。  中医客人：阴阳相克相生，的士有苦有甜。乐观一些吧，面包会有的！  中医客人下车，我空车在路上晃，中医客人的阴阳之说，让我脑海里出现堵车中，我举手打乘客的场景……又出现我在地下偷亲王玲的场面……抱着澄澄下黄鹤楼……王玲拉着我的手臂……“你爸爸就是我们晚上的太阳！”……想到这里，我心理有了安慰，看来，一个在外打拼的男人，家是安慰！  “温饱”问题还没解决。钱要赚，饭要吃，我一边回味着与中医客人的聊天,一边在街上找便于停车，又经济便宜的食点。路过一家歌厅时，一对男女从歌厅出来，向我招手。  客人去火炬路。车上，女一片温情对男说：我今天好开心，过生日的感觉真好。  我好奇，从车内后视镜中看见两人一付亲昵浪漫动作。女好象还在回味生日漫舞的气氛。我的空腹正好闹起“交想曲”。此刻此景，我内心有所感概——我过生日，却为他人提供生日服务，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到口。同是过生日，一个在奔波，一个在享受，这天下人与人之间还真有不同。  我不知道的士司机应该什么时候去享受。曾有的士司机说：的士司机的生日、节日是同一天，都是12月32日。言外之意——我们永远也没有享受的那一天。  到火炬路，客人下车。望着缠绵而去的男女，羡慕他们的生日快乐。我下决心不亏待自己，让我这个也过生日的人把自己的肚子搞饱了再做生意，金子也不赚了。  见火炬路一家面馆对面，昏暗的路灯下停了几辆出租车，应该都是与我一样解决“温饱”问题的司机的车。我停好车，拿了车内的钱下车，走向面馆。  感觉有些疲倦，玩了一天黄鹤楼，又开了几小时的车，浑身好象散了架。我有气无力地坐在面馆桌子旁，付了面钱，静心等候。起身去洗手时，看见一民工模样的男子拉开我的驾驶室车门，我猛站起大叫：搞什么！  民工撒腿就跑，同桌的司机说：这是专门偷的士车上零钱的班子。  我对着民工大叫：别跑，我没力气追，你的钱还没拿到手呢！110优待俘虏。  民工一个踉跄撞上路上行人而倒在地下。我跑过去抓住民工，马上引来路人围观。民工有气无力地对我说：110优待俘虏，110优待俘虏，求你了。  我哭不得，说：110优待俘虏你就可以去偷啊？  面馆的司机也走了过来，说：这种人捉到是死的，放了是活的。  民工跪在地下给我不停的磕头。对这种杀无肉，剐无皮的人，你把他没办法，好在我车上没有钱，正打算离开，民工一把拉住我说：大爷求你了，求你了。  我站住，问民工：你求我把你送到110那儿去过优待瘾，是吧？  民工还是不停的磕头说：求你给碗饭我孩子吃。  我好奇，问：你孩子呢？  民工指着一边的大树，树边地下躺着一名小孩。我走到树边，民工把着孩子对我说：他两天没吃了。  地下的小孩与我女儿澄澄差不多的年龄，好象没气了。猛然间，澄澄甜蜜的笑容出现在我脑海里……  民工对我说：我们从恩施逃荒到这里，孩子病了，没钱治，也没吃……求好心大爷给口饭孩子吃，好让他吃饱了再……  说着，民工眼泪汪汪，哭得好惨。  围观人群中有小姐用手机在拍照，同时，有人说：都是这种故事。  我不想听民工的悲惨遭遇，现在街头乞丐都有动听的故事。不管怎么说，眼前这小孩，看样子是不行了，手脚的颤动，表示他还有一口气。我同情心起，管他是不是编的故事，打算救济一下。我拿来我买好的还没来得及吃的面给了民工，又付了两碗面钱，指着民工对老板说：再买两碗，一碗给他。  民工又给我点头鞠躬，我说：去给你孩子吃吧。  我正打算吃面时，一直站在民工小孩边看热闹、并拍照的两名小姐走到我的车子旁，拉开我的车门，对我说：110优待俘虏，我们坐你的车有安全感。  生意来了，我问两名小姐：110请问两位妹妹去哪里？  其中一名小姐扑哧一笑，说：我们今天去坐110去新疆都是免费的。  没办法，客人为大。我只得让老板把面打包，放在车内，等有空再吃。    我坐上车说：两位妹妹到了新疆又要象那位民工一样，让新疆的哥破费。  说着，我启动车子说：唉，一口饭真难到口……去哪里？    妹妹对我说：不急，我们去洪山广场，不如你吃了再走吧。你看，你的饭没到口，那民工的饭和他的孩子饭都到口了，有意思！  我回答：没事，客人的需求就是我们的追求。  说着，我扑下表上了路。妹妹对我说：你真是个好心司机，不怕受骗呀？  我回答：管它的，他总是一条命。他就是骗了我，起码，我的良心大大的好。  妹妹：司机，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我看了两位妹妹一眼，回答：你们告诉我，我才知道。  妹妹拿出名片递给我，说：我们是报社记者，今天采访路过，正好遇见你施舍救人的一幕，我们想采访你，行吗？  我回答：这种事有什么好采访的。  记者妹妹：我们觉得有意义。今天那个民工好象不是骗子，你施舍了，而且你自己都还没吃。那民工就算是骗子，你刚才说得好，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总是一条人命，的哥有一颗爱心。也许，社会上有些人正是利用了人们的善良去行骗。你能说说你当时的想法吗？  我说：简单，良心救人！  记者妹妹：不光是良心的问题，肯定还有其它的一些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原因，比方说，同情心啊什么的。  我回答：我就想啊，要让武汉的人，包括蚂蚁在内都活着，把武汉吃穷，哈哈。  记者妹妹：司机还真会说笑话呢。  我说：你富有才有吃的撒。  记者妹妹：有哲理，但也不能这样写吧。  我说：得了得了，你们要写，千万不要把我们司机写成好人，最好写成坏人，越坏越好。  记者妹妹：为什么？你不会说的反话吧。  我回答：说什么反话！有一说一。你把我们写成好人，社会上的人都以好人的标准看司机。司机只要做一点坏事，那可不得了，原子弹，氢弹一起上，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记者妹妹：与你在一起能感受到一种快乐，风趣，智慧。能留下你的手机号吗？我们交个朋友。  我报了我的手机号。两位记者妹妹付钱刚下车，我心里还在想着民工的孩子。民工的话意很清楚，求我给口饭他的孩子吃，让孩子吃饱了好上路死。也许，我用一碗面，救得了孩子的肚子，却救不了孩子的生命。没钱治病，孩子最终还是会死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你好，武昌火炬路路边有一未成年小孩子，生命垂危，是否能通过你们110，让相关部门救一下那个孩子？  我正全神贯注地打110，这时，左边车窗外，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幽灵背对着灯光，鼻子眼睛挤在一起，一付怪像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离我那么近，幽灵又伸出一只手伸向我，猛然间把我吓晕了……我的身子本能地倒向付坐，付坐上坐着一个人，用手抵着我……我对着电话大叫：110！有鬼，打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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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5楼：     110在说什么，我没听见，当时实在吓晕了。  “幽灵”对我说话：一下不认识了？把我们当成鬼，我们有那可怕吗？  我定神一看，是刚才的两位记者妹妹，说：妈也，我死了一回。  110：喂，喂……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我整理了一个思路，对110说：没事，火炬路有一名小孩快不行了，就是想让你们去救一下。  两位记者妹妹捧腹大笑。我尴尬，分别对着左右的记者妹妹做出怪像，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口里大声道：嘿嘿……嘿嘿……笑你们个头，你们总让我把遗嘱写了再让我死吧！  记者妹妹车内坐定说：我们刚才下车，听到你打110，你的确是个好司机。我们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转回去，看110如何处理那名小孩。  我回答：你们硬是要把我资助民工的面钱给我啊？好的，这年头没人与钱过不去。不过，我有言在先，千万不要把我拉进去，我只不过是把你们给的钱去买了两碗面，跑跑腿送给了民工。  记者：看来你还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呢。  我回答：谁说我做好事了？我做了吃穷武汉的坏事，做坏事留名，岂不是臭名千古？  我把记者又送到火炬路，民工坐在地下陪着小孩子。车刚停，记者付钱。我打算下车陪记者看一下热闹。正准备拿面下车时，已有客人站在车门前，等着记者下车。我对记者笑笑：那我就不陪了，你们等吧。  客人去汉阳腰路堤，我只能把解决“温饱”问题放在汉阳了。  在长江一桥上与烟斗会车，彼此以鸣笛闪灯的方式打招乎。随后烟斗与我在电台说话：阿凡，你生日运气不错，桥都被你跑垮了。  我回答：谢谢，你也是个“破坏”者啊。  烟斗：咱们的哥生日不忘记作贡献，立志拆桥换新颜，哈哈……  我说：笑你个头，本的哥现在还没解决“温饱”问题。  烟斗：你也真是，田边那么多草够你吃的，的哥吃田边草，拉革命车。  汉阳腰路堤又带人到了汉口六渡桥，打包的面随我从武昌跑到汉阳，又跑到汉口。  我在江边找了一个路口停下车，时间是10点58分。我坐在车内，打算一边守客，一边吃面。打开包装袋，汤水已全部散落在包装袋内，只剩下干面。我捧着冰凉的干面，眼中感叹：我不知道这是咱们晚班司机的早餐，是中餐，还是晚餐!  江中有船鸣笛：呜——  我听来好象是叫的：苦——  我对着江中方向暗叫：苦你个头！我都没叫苦！  面刚吃了一半，一名小姐拉开车门，上车对我说：去香港路。  我摸着还没吃饱的肚子暗中说：别急，口里的面还没落下，落下了就差不多了！差一点的话等晚上再填补吧。  我刚启动车子，突然后车门有人拍门，我立刻停下。一名年轻男子跑到付驾驶室窗前对我说：司机，不要走。  我看了小姐一眼，小姐说：走，不理他。  男子指着我说：你敢走，不然对你不客气。  男子霸道口气，听着不爽。算了，不计较。男子拉开门，把小姐往车外拉。小姐拉着防护拦坚决不下车，口里说：司机，快开车。  防护栏被拉得“吱吱”响，见状，我对两位说：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谈，谈好了再走吧。  小姐紧紧拉住防护栏，男子不时去拨小姐在防护栏上的手，小姐拼命反抗。男子不时拍打防护栏，现出暴跳如雷的样子。  前面有人在路边招手，车上小姐与车外男子仍然纠缠不清。我无可奈何，对两人说：干脆你们下车好好谈，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男子对我说：你找死吧，把嘴给我闭着。  我心里一阵委屈，小姐对我说：司机，他喝了酒，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对这种酒后之人，我只能忍着。眼看有生意不能做，这真是城门失火，泱及池鱼。  电台里传来声音：  “我在红钢城接了一趟新华下路”。  “我也接了一趟六渡桥到汉阳五里新村往返”。  “招手了，等一会聊”。  队友都在快拉快跑，我被困在这里,心里有些着急。时间过了10多分钟，客人还在路边招手，可小姐与男子仍然僵持着。我发牢骚道：这样也不是个事，把我耗在这里。  男子凶狠地对我说：我看你是欠打吧。  我有点忍不住了，说：朋友，我是哪里招惹了你，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男子：不给点狠你看，你是不死心的。  说着，男子放开小姐向我走来。小姐急忙对我说：快，开车。  男子离我的车门还差几步时，我加一脚油离开，男子大步扑向我的车，没扑住。我把男子丢在了车后，后视镜上看，男子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下。  小姐对我说：走，跑快一点，小心他追上来。  我加油跑，跑了几十米远，对小姐说：你真不管他了？  小姐：不管，他喝酒爱闹事。  跑到中山大道数码港，一辆出租车突然强行包住我的车头。眼看要撞上了，情急中，我把方向盘把右边打，前面的车停了，把我也逼停！  我意识到，可能男子追了上来。我有了心理准备，是祸躲不过，要扯皮就扯吧。  前面车上下来一位男子，站在车门前对我着大声说：跑快一点。  说着，男子向我走来。我赶忙下车，作好扯皮的打算。我刚一开门，一名小姐从我的车门前经过，差点撞上车门。我赶紧关上门，小姐跑向前面的车，男子拉开前车的车门，让小姐上了车。我再过细一看，前车男子不是与我车上小姐扯皮的男子，我几乎晕死。  逼停我的车带着小姐走了，我好笑。小姐问我：笑什么？  我回答：我以为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的那一位呢，开的士真是什么怪事，稀奇事都能遇上。  …………  不知不觉，过了晚12点，路上生意清淡了，我还在路上找客。如果说我一个人坐在车内好寂寞，那也不全对，因为我的内心存在一个招手的期盼，它充实着我。  电台里传来蛐蛐的声音：一个娘们一个人在路上走，长得漂亮，我跟了她半天，她就是不要车。我逗她，她又不理我，有没有么办法啦。  烟斗：在哪里撒？我开车去把她撞一下，我跑掉，你再去救她，上演一部英雄救美的故事不就到手了？  蛐蛐：那不行，要是她动了真的，我可是蚂蚁奸大象，掉进去，出不来。  我拿起话柄说：我帮着打110报警。  正说着，空晃到兰陵路，老远看见有人站在路边，立马冲过去，是一名青春小姐。  小姐笑着上车坐定，我问：去哪里？  小姐：随你去哪里。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小姐接着说：帅哥，小妹今天没生意，照顾一下。摸上面10元，摸下面20，口交30，全套100。  说着，小姐眉笑逗眼看着我。原来是色情小姐。  我回答：霍，品种繁多，任意选购啊！  小姐把自己的领口向下拉，露出胸沟，对我说：来，试摸一下。  我回答：能试摸，能不能试睡呢？  小姐：帅哥，这种事哪有试的哟，给你打折好不好？包你爽。  我回答：没地方。  小姐：我有房。  我说：不安全。  小姐：车内也行。  我说：天冷。  小姐：有空调。  我说：没钱！  小姐双手捧着自己的胸，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口里不停地“呵呵”叫。  我说：不好意思，我要做生意，你下车吧。  小姐：你要做生意，我也要做生意。  说着，小姐拉着我的手，一幅撒娇样，说：帅哥，好不好嘛，小妹也想，给你优惠一点。  说实话，幼儿班的小男孩都爱牵妹妹的手，说我不想那是假话。不过再一想，小姐来路不明，这种事是染不得的。理性理性，先理（智）再性。  小姐接着撒娇说：我的好帅哥，小妹求你了。  我只能金蝉脱壳了，说：我实在有事，这样吧，你明天这个时间还是在这里等着，我来找你。  小姐：鬼知道你明天来不来，那你给我买一瓶营养快线。  没办法，只得给小姐买了营保养快线饮料才脱身。  从后视镜上看着小姐的身影，我不知小姐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何许是的士司机，何许是普通路人。我似乎知道了——色情如同魔鬼，在都市的沉睡之中醒来，在阳光之下沉睡。而夜班司机的作习时间，正好与魔鬼同步，注定经常要接受魔鬼的挑战。  离开小姐，我继续在夜色的路上跑着，见着人影，不管是正常要车人，还是夜色小姐，我都要睁大眼睛，希望有人招手。有时，路人举手搔头，我急忙带刹，以为路人招手要车。我３４岁的生日之夜，就是在这种劳累之中渡过。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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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6楼：    电台里呼叫：朋友们，加气消夜啊。  我看气灯，一个都没有了，打算加气消夜。我拿起话柄问气况：双墩气况如何？  电台：我才加完，现在大约有4、50台车吧。  我赶到双墩加气站，排队等待。有电台的司机可以与队友在电台里闲聊打发寂寞，没电台的司机想打发寂寞时光就与前后排队司机闲聊。  队松了，大家各自用手推着车有秩序地向前走。有司机一边推车，一边风趣的说：妈的，别人都是自动档，我们这是手动档，四个轮子的板车。  另有司机发牢骚：每天几个小时花在排队加气上，真他妈不爽。在路上跑，一个小时起码跑个30块。  又有司机接话：路上跑的是为城市作贡献和帮公司赚钱，帮加气站赚钱，轮到赚自己的钱时，把青春时光丢了加气上，这的士真没什么开头气。  我静静地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都市已经沉睡了，路上没有了人影，空中的灰尘不怕脚步的踩踏，随落叶在风中飞舞。路边没有打徉的小炒店，守着夜不归的客人。马路上几乎全是空载的士，都在街头猛冲，是乎要冲进民楼民房，把梦中的人拉起来当客人。不时有载客的士，司机疲劳的脸上现出一丝做出的笑容。  想起那过生日的女客人，或许正依偎在男人怀里，缠绵在梦中，而我这个生日之人，却在夜色寒风中，在世人即将醒来的清晨，在加气排队的的长龙中做着暖被梦。  加完气去消夜。路上，队友在电台里发牢骚：今天加气又排了2个小时的队。  …………  为我的生日，大家收工后聚在一起消夜。  蜗牛在数钱。我问蜗牛：做了多少？  蜗牛：360元不到。  蛐蛐：抢钱吧？我200都没做到，气一加，回家又没钱交了。  我笑话蛐蛐：你出来哪是做生意的撒，是逛花市的，见着街上的母狗都要带刹，那怎么跑得出钱来呢？  烟斗为我倒酒，我拦着，说：我不喝酒。  烟斗：这是晚班司机的主餐，要吃好喝好。别人晚上抱着老婆玩，你晚上抱着方向盘玩，生日还亏待自己啊？来来来，喝一杯，好醉生梦死。  蜗牛劝我：你知道我平时是不消夜的，你的生日，喝点酒庆祝一下吧。  蛐蛐对我说：是不是要找个小姐陪你撒，拉皮条我最在行。  生日，有朋友相陪也是人生的乐趣，我接受了烟斗的酒，端起酒怀说：感谢各位了！  酒下肚，大家开始天南地北地神侃。  我说：今天捡了两样东西，想要，都没要。  蛐蛐：哪两样？  我说：在兰陵路遇到一名小姐，死缠乱打要我做她的业务。  蛐蛐：那个小姐总在兰陵路一带，你上了？  我回答：没有。鬼知道她那潭水有多深，小心陷阱。  蛐蛐：你多心了！我上过，80元。  我说：我不敢，不要钱我都不玩。  蛐蛐：还捡了什么？  我说：捡了一部手机，漂亮妹妹的，手中有我的车票，手机还了！妹妹要请我吃饭表示感谢，还说要认识我，以后坐我的车安全。我没答应。  蛐蛐说：有人请客，还是妹妹请，你的脑是被门夹了吧？一碗热干面可以让妹妹上床，你一部手机更不用说。  我解释：别人只是表示感谢，与我认识一下，她以后坐车也方便，没其它意思。  烟斗：那可不一定，谁知道她怎么想？说不定妹妹是那种尽情挥霍青春，不给将来留遗撼的人。何况遇你这种好人，她有女人的青春，你有男人的年轻，不是正好吗。  我说：烟斗的想象力蛮丰富，你要是遇到多情妹妹不得了。  烟斗回答我：错，我遇到多情妹妹给了蛐蛐，你问蛐蛐。  蛐蛐不语，在一边得意地喝着酒。  我说：看来有一段赠妹妹的故事。  烟斗：前天在江滩，遇一位亮妹，上车直着眼盯着我，还不停的摇头。亮妹对我说：“的士，找个地方嗨吧，裸嗨，岔的，我实在不行了”。我一想啊，这种活是蛐蛐的强项，就给蛐蛐做了。  蛐蛐：嘿嘿，那妞吃了药的，夜母叉，比我的劲还大，过瘾！  我说：烟斗怎么不自己亲自上呢，妹妹也可以拿来当善事做啊。  蜗牛：这种散业务是蛐蛐的强项，烟斗是定点“业务”。  我对烟斗和蛐蛐说：你们两人可以合作，蛐蛐遇到情人给烟斗，烟斗遇到小姐给蛐蛐。不过，小心走火入魔。  蛐蛐反驳我：你成天在家抱着老饼子啃累不累啊。  烟斗说：男人不享受，要那么钱做什么？人最可悲的是死了钱没用完。想当年，我也是有钱人，没女人日子好难过，我享受了。现在没钱了，开的士混日子，总不能亏待自己吧，但我不是那种见花就采的人。玩女人，我主张玩感觉，这样活才有质量。  烟斗说他原来也是有钱人，我感兴趣，问烟斗：你开的士以前是做什么的？  蛐蛐帮着回答：大款，后来钱都被娘们耗完了。  烟斗：也不是什么大款，与朋友合伙，在汉正街做电器生意，相对做得大一点。  我说：不会吧，女人能耗掉你的钱，那也不是大款。  烟斗：知道蚂蚁的能耐吗，它慢慢能啃掉你一座大山。温饱思淫欲，我当时玩的那个娘们就是蚂蚁，在澳门，一年光输就帮我输了他妈大几百万，近千万。  我说：赌有毒，  烟斗：不是赌有毒，是色有毒。本来几百万对当时的我来说不算什么。可那娘们特会伺候我，不管在床上床下，什么花样都能玩。你纯玩女色玩感情也就罢了，后来那娘们让我把汉正街的股份资金抽出来与她叔叔一起投房产。  我说：房产也不错啊。  烟斗：圈套！一场官司下来，我的钱全没了，落了几栋房子。  我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不至于开的士吧。  烟斗：儿子习惯了有钱的日子，我现在也只有开的士混日子了。  我说：你当时没有防范意识啊？  烟斗：你不知道与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我的魂完全被勾住了。口才，相貌，学识等，她都是一流。枕边的投资分析，头头是道。处事待客，有条有理。对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说个见笑的话，我当时真有点爱上了她，与老婆都离了。  我问：与她最后是怎么个结果呢？  烟斗：男了有钱才是资本。我没落了，她当然没必要与我在一起了。  我说：女人是个鬼，玩了又后悔。  烟斗喝了一口酒说：色情色情，色与情真分不清了，所以，天下男人面临“三种女人四种战争”。  我说：色与情，女人与战争，有意思，接着说。  烟斗：男人可抱三种女人睡，一是抱老婆，二是抱小姐，三是抱情人。面对这三种女人，男人又有四种战争。  我问：哪四种战争？  烟斗：谈恋爱是阵地战，睡老婆是持久战，搞“情况”是地道战，玩小姐是游击战……  我打断烟斗的话，说道：明白了，蛐蛐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游击战，烟斗是偷偷摸摸的地道战，我和蜗牛是天长地久的持久战。  蜗牛举杯劝烟斗喝酒：经典。  烟斗喝酒后，对蜗牛说：唉，一场游戏一场梦，没意思，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痴。都说开的士容易遇小姐，你遇过没有？  蜗牛：不遇小姐就不是开的士的。前几天，我从桥口遇两位小姐到黄浦路。到了，12块钱。她们说“要钱没有，有一对奶”。  烟斗对蜗牛说：你就不需回家吃奶了。  蜗牛：我疯了，不睡觉赚几个钱都到小姐和包里去了，不如在家睡觉吧。  蛐蛐：蜗牛遇这种事就象中国足球队的李铁一样，不会临门一脚。  我问：没钱怎么办呢？  蜗牛：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算了，自认倒霉。  蛐蛐：蜗牛死脑筋，奶抵钱是她们自己提出的。你不想摸，去找两个民工帮着摸，3块钱一只奶，6块钱一个人，两个妹妹4只奶，正好抵车费。  烟斗：蛐蛐不应该开的士，你可以把擦皮鞋的组织起来做奶生意，再打造一个“民工之家”，为民工提供奶服务，你肯定来钱。  蛐蛐：那是的，不想赚6块，只给一只奶摸，赚3块，擦一双皮鞋只2块。  大家死笑。  蛐蟥：算了，算了，不嘴了……阿凡的生日，不如我们去休闲按摩吧，集体放松一下。  烟斗笑指蛐蛐说：这家伙还真做起了奶生意，把我们当民工搞啊。  蛐蛐：我们就来个闪电战，摸了就跑。  大家笑个不停，烟斗笑完对蛐蛐说：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蛐蛐对烟斗说：你就去睡你的“情况”，打地道战。  烟斗：这个时间只能回去睡觉了！  蜗牛：我去做业务。  我对蛐蛐说：烟斗蜗牛都不去，我看就算了吧。我回家，蛐蛐你夫妻车，也难得与老婆睡觉。  蛐蛐：屁，这个鬼时间回去把那事一做，老婆白天出车就没精神了。  …………     (待续)   

鲁夫

（搂7楼）     与大家分手，回家的路上，电台里好安静。晚班多半收工回家了，白班还没出来。看见蜗牛空车钻进小巷。我在电台里呼叫：蜗牛，蜗牛，还不回家啊。  蜗牛回答：还做一下。我的白班每天7点半才出车，所以我每天做到7点半交车。  我说：回家睡觉算了，刚才喝了酒的。  蜗牛：没事，我喝得不多。早上冲一下，还可以冲几个钱。  我问：你好搞，现在还有业务啊？  蜗牛：现在的业务多半在小区，这个时间公汽没出来，乘客早上出门必须坐的士，所以，下半夜或者清早，小区里有业务。  蜗牛完全是的奴。他心中想的装的都是乘客的习性，积攒着找客的经验。好象除此之外，好象再没有什么能装在他心里。  …………  平凡的生日，平凡的一天。清早回家，老婆孩子还在熟睡中。我拿出100元钱，开心地放入抽屉，还余32元。交了出车确保的利润，还有多余，感觉开的士虽然累，但不错。  洗了澡，换下脏衣服留给王玲明天洗。钻进王玲的热被窝中，王玲醒了，主动帖进我怀里说：我今天没空，你抽空去把房款交了吧。  我开的士，赚的钱主要对付房款和家里的水电煤气费，及女儿上幼儿园的费用，王玲在一家酒店打工，工资用来过生活，两人的收入计划着过日子，只要每个人不掉链，还能过。  王玲又说：我昨天晚上出去给你买了一双皮鞋，在鞋架上，你试一下，看尺寸合不合，不合可以换。  我说：为什么给我买皮鞋呀。  王玲：你的生日啊，170元，你要认账！  我感到老婆的温暖，开玩笑的说：原来是用我的钱做人情啊。  王玲：谁叫你是我老公的！  我问：为什么要买皮鞋呢，不如买件衣服穿不是蛮好。  王玲：让你走正路。  我说：人两个脚，一个正，一个付，所以，一个脚走正路，一个脚走歪路。  王玲揪了我一把说：你敢走歪路。  说着，王玲一只腿主动搭上我的身体暗示我“交作业”。我正有所行动，王玲说：先跟你说个事。  我说：什么事，说吧。  王玲：我舅舅昨天晚上打来电话，说他在黄石开了一个酒店，让我辞掉现在的工作，去他那儿搞洒店管理，待遇比现在的工资多一千元。  我说：你答应了？  王玲说：我觉得可以，答应了。  我说：把我一个人掉在家里啊，还有澄澄怎么办？  王玲：把你妈接过来照顾澄澄，等我在那边搞顺了，再把澄澄带过去，上学的时候再回来。  我问：那我爸怎么办？  王玲：你爸在你姐那儿又不是不能过，要是不行，一起过来也行。  我亲着王玲的脸说：我想你怎么办呢。  王玲爬起身，拎着我的耳朵说：我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检查你的“作业”，可不许在外花，不然打断你的腿。  我说：亲爱的老婆放心，就是有小姐看中我，我对小姐说“我老婆给我做的铁三角裤，如果你实在不信，用电焊点开，你会发现我是太监”。  我的幽默，把王玲逗乐了。说着王玲伏在我胸间，把头埋进我的脖间……  事后，我靠在床头正要拿烟抽，王玲一把拉住我说：不许吸烟。  我笑着摸摸王玲的脸说：睡完女人一只烟，男人快活似神仙。  王玲一边穿衣起床，一边抢过我手中的抽说：不行，还美死你了，快睡。  …………  睡到中午起来，看见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鞋架上放着皮鞋盒。打开，新款式。再看着凉台上，老婆帮我洗好挂晒的我的内衣外衣，都是品牌。老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为我打点一切，我内心有一丝感动。再吃上老婆每天出门前为我准备的饭菜，有家的感觉真好。  下午去交房款钱，出门遇到开麻将室的邻居小晃，小晃对我说：阿凡，来打麻将呀。  我笑笑：晚上要出车，玩不了多长时间，有空一定来玩。  在银行存房款时接到电话，是大学同学李楷的：阿凡，我终于找到一份工作，今天晚上我请客，在一起庆祝一下。  我回答：那好啊，祝贺你！不过，我今天晚上要出车，下次找机会吧。  李楷说：你累不累啊，现在有房奴，你都成的奴了。  不错，开的士，几乎没时间参加其它社会活动，为了还房贷，我又是车奴，又是房奴。成天从车上到床上，两点一线，见着太阳都觉得好陌生。  接到车主的电话：公司打电话，你被投诉了，要你现在去一下公司。  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差点被我打的客人。  交接房款出来，直接去了公司。果然是那个为5角钱差点被我打的客人投诉我，说我态度不好，把钱丢在地下。我冤啊！我向公司说明情况，公司经理说：客人上车下车是他的权力，你把钱丢在地下就是你的不对，这是不尊重客人。  我说：我找钱给他，他不要。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不能再去打他，逼他收下吧！  经理说：这个我不管，客管处要求你写个检查，向客人赔理道歉，罚款300元。  我气愤，说：你们把客人叫过来，我当面和他谈。  经理说：没必要，客管处认定投诉成立，你还想惹事生非啊。  我说：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经理拍着我的肩笑着说：兄弟，别生气，你觉得委屈，就不要开的士，现在都是这样，我们也是执行客管处的意见。  我说：这个罚我肯定不款，我去客管处伸诉，给我一个说法。  经理：好好，你去客管处吧。  我来到客管处说事情的经过后，说：他这完全是恶意投诉。  接待我的工作人员说：不管怎么说，你的确把钱丢在了地下是事实吧。  我说：换作你，在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办？  工作人员说：我可能会把这5毛钱交给公司。你将钱丢在下，行人怎么看？社会影响多不好，有损行业形象。  我说：我去公司的油钱都不值5毛钱，我是疯了还是怎么的！  工作人员说：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你们有时的确委屈，也难做人，但我们的工作必须这样做，希望你理解，配合。  我说：我昨天同时还捡了一个手机，主动还了，你们是不是要奖励呢。  工作人员说：捡了客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归还。  车主来电话：算了！你可以拒罚，但最后公司还是要找我的麻烦，何必呢。  我想，为这200元，搞得车主为难，只得花钱买委屈，认罚，郁闷！  从客管处出来，我又赶到公司办理罚款手续。刚进门，公司经理望着我笑，我说：哟，一不小心，公司今天有300元进账了，恭喜！恭喜！  经理拍着我的肩说：是我恭喜你了……  我抢经理的话：恭喜我被罚款是不是？你们完全是给气我受。请人性化一点好不好？把110叫来再恭喜我，我要是一口气接不上来，110好送我上医院。  经理哈哈笑，说：你误会了。你是不是昨天捡了一个手机，主动还给了客人？  我在客管处讲了捡手机还手机的事，也许客管处会取消对我的罚款，我心中有一丝希望，急忙问：是不是不罚我了啊？  经理：一码归一码，罚款照罚。  我心里失望，被罚之事觉得委屈，睹气地说：没有捡手机，我捡了手机才不还呢。  经理：别开玩笑，客管处刚才打电话给公司，说有客人打电话到客管处表扬你，说你捡了手机，主动还给了客人，还没有要路费，这个事你在客管处也提起过。  我问：怎么呢？  经理：如果是真的，对你拾金不昧的精神值得表扬。客管处让公司把你还手机的事登在的士报上。  玩笑要开就开好，我说：我是捡了一个手机，还了，不过……经理你想不想听故事？  经理：说！  我说：丢手机的是我的相好妹妹，在车上脱光衣服时，才把手机丢在了车上。当然要还她啊，这个是不是也要表扬啊？  我叉着腰一付作指示的样子接着说：行啦你们，你们玩二奶，还鼓励司机玩，这叫与时共进是不是？  经理：啊！原来你是怕罚款，做假，演了一场丢手机还手机再打电话表杨的故事啊，你……  我晕了，这个玩笑开大了，真的搞成假的，好事变成坏事。我说：经理，你别急，你们要是不罚我，捡手机还手机的事就是真的。要是罚我，事情就是假的。  经理：我说了，一码归一码。  我说：那好，我现在就交罚款，捡手机还手机的事也是假的。  …………  从公司回家，时间差不多了。老婆和女儿还没回家，我就接车出了门。  晚班司机就是这样，白天很难见到妻儿，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晚饭都难，享受不到天伦之乐。见老婆一面，聊聊生活家庭的事，也只能在清早收工回家后的床上。  生活就是这样，有快乐，有遗撼。  …………        (待续)   

80好心的哥

五六天了，还有没有啥  （待续）

鲁夫

(接9楼)     澄澄的病好了。我和母亲打算让澄澄在家护理几天，把身体巩固一下再上幼儿园。  澄澄把的弄醒，对我说：爸爸怎么白天睡觉啊。  我回答：爸爸昨天上了班的啊。  澄澄：你怎么不白天上班呢？  我回答：爸爸上夜班。  澄澄：你不上班陪我玩好不好？  我说：爸爸要赚钱呀，不然澄澄没钱吃饭、上幼儿园、买玩具是不是？  澄澄：妈妈赚钱……我要妈妈……呜呜……  说着，澄澄哭了起来。  母亲进门哄澄澄说：爸爸要睡觉，你别闹啊。  母亲要抱澄澄离开寝室，澄澄不依，仍然哭着要妈妈。见澄澄闹得厉害，我也睡不好了，干脆起床。  我拿出所有玩具，陪澄澄玩，才免仓将她哄好。  母亲对我说：你再去抢着睡一下。  我说：算了，睡不着了。  澄澄一把扑向我怀里说：爸爸，我要小火车。  我说：好，爸爸休息时帮你买。  澄澄：不行，我现在就要。  我说：小朋友要听话呀。  澄澄不依不饶，一定要小火车玩具。没办法，我对澄澄说：好好，爸爸现在就带你去买。  母亲对澄澄说：不行，你爸爸没睡多少时间呢，你要是不听话，明天把送到幼儿园去。  澄澄仍然固执。我只得带着澄澄上街到玩具店买了小火车。回家后，澄澄去玩她的小火车，才免仓不闹了。  母亲说：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睡不好觉，晚上还要出车。     王玲去黄石的第一个周末。  清早回家，王玲躺在我怀里说：我昨天早上回家，澄澄一见着我就哭了，哭得好伤心，象怕失去我似的，不离我的身子。  我说：孩子连妈妈正常，估计你今天走后，她还要闹的。  王玲：干脆狠心一些，我下个星期不回，强制性让她适应。  我说：你下狠心不回家，我就遭秧了。  王玲：你遭什么秧，你不就是要“作业”吗！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澄澄会闹得我无法做生意。  王玲：这样行不行？我当天回当天走，慢慢让她习惯。  我说：随你吧。  王玲：还有个事，我不在家，我妈那边你有空经常过去一下，我爸爸又有病，我哥哥王辊又经常不在家，你就看着点。  我说：嗯！只是澄澄这样闹下去，我不能安心做生意。  王玲：本来我打算搞顺了，把澄澄带过去的，现在看来不行。我住酒店，一间房几个人住，环境不是很好，也很杂。  我回答：唉，我惨哟，又当爹又当妈，还要管你家的老爹老妈。  王玲向我怀里钻……  又过了一个星期，星期天早上，王玲回家，看了澄澄后，下午就要赶回黄石。出门前，澄澄哭着抱住王玲不放手，象生死离别似的，差点搞得王玲动情落泪。  我正常出车，澄澄有的无的打电话给我，有时在电话里哭着要妈妈，有时与我电话聊天，搞得乘客有意见。  连续几个星期，王玲都是当天葱葱回又葱葱去，澄澄慢慢习惯了，也不闹我了。我的挑土生活也回到正常轨道，逐步把因澄澄造成的损失夺了回来。     4月，路边的树枝都爬满了绿叶，花坛锦秀，生气勃勃，年轻男女相拥街头。  我带人到古田，接到蜗牛的电话：阿凡，在哪里？  我答：带客去古田五路。  蜗牛：回头到简易宿舍车站，我要用车。  把客人送到，直接简易宿舍车站。蜗牛和一名女士上车，蜗牛向我介绍：这是我老婆，赵蓝。蜗牛又回头给他老婆介绍我：阿凡，车队的朋友。  我与赵蓝招呼道：嫂子好。  蜗牛的老婆赵蓝一付瓜子脸，模样不错，从脸型上看，与蜗牛完全是两种类别。蜗牛是园脸，地额方园，福像。我对蜗牛说：蜗牛哥，在哪帮我找到这漂亮的嫂子啊。  蜗牛不语。  我对赵蓝说：嫂子，蜗牛哥是个不错的人，小弟我要向他学习，只赚钱，从不消费。  赵蓝回答我：从不消费活得累，没情调更累。  蜗牛白了赵蓝一眼，接着抽闷烟，我对蜗牛说：蜗牛哥，象有什么心事似的，好不容易休息，好好陪陪嫂子。  蜗牛始终不语，到目的地，两人下车，一前一后象陌生人一样各走各的，我感觉他们夫妻好象有点问题。我内心想，蜗牛一心赚钱，出车从不分神打岔，赵蓝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不理解。  蜗牛刚下车不久，蛐蛐在电台呼：蜗牛，蜗牛，收到没有？  我回答：蜗牛今天休息，他和他老婆才下我的车，找他有什么事？  蛐蛐：明天再说吧。  烟斗：阿凡，蜗牛的老婆是么样子啊？  我回答：我说你这人是六角亭专科毕业的吧，怎么关心别人的老婆呢？  烟斗：朋友的老婆认识一下，说不定阴差阳错拦了我的车呢，熟人就免费撒。  我说：好的，我明天跟车队队长说一下，把全队的老婆都叫来让你认识一下，你以后就是我们车队的夫人专用福利车。  …………  两名中年妇女上车，客人聊天：张姐，我姐姐的女儿今天25岁了，还没谈朋友，有没有合适的？帮着关心一下。  张姐：我同事的儿子，我坐过他的车，今年29岁，年龄合适，性格也不错，有房，你看怎么样？  客人：他是做什么的？  张姐：开的士。  客人：的士不行。  张姐：为什么？  客人：开的士蛮辛苦，夫妻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不多。我听我的一个同学说，的士别说谈朋友，就是结了婚也会离婚。  张姐：结了婚为什么要离婚啊，疯了？  客人：现在的女孩子蛮现实。的士虽然饿不死，但总也发不了财。天下有钱的男人多得很，遇到一个有环境的，还守着穷的士做什么？  张姐：那也太现实了吧。  客人：你嫁一个穷光蛋，认了。就说夜班司机吧，一晚上在外面，老婆有男人，每天还要守空房，你图什么？你就是嫁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他能给你钱用，能陪你玩陪你睡，比的士好吧？  …………  消夜。  想起中年妇女“不嫁的士”的聊天，我说：我今天带了蜗牛和他老婆，感觉他们夫妻好象有点别扭。  蛐蛐：别人是老夫老妻，你以为是年轻人那样爱得不得了啊。  烟斗：女人只有两种，要么要钱，要么要情。有人说，对女人最好的爱是光顾她的身体。  蛐蛐说烟斗：你又装学识，我与我老婆一百年不在床上照个面，蛮好啊。  烟斗：说明你老婆是要钱的一类。  我问烟斗：你的意思是说，蜗牛因每天做到天亮回家，长期不与他老婆在一起，夫妻间为此产生了隔阂？  烟斗：这个说不好，要情的女人不甘独守空房。  我说：但我又想不通，蜗牛自己也需要呀。  烟斗：男人为信念，为目标，为钱而活。男人有了钱，他可以买女人的身体，可以买女人的感情，买自己想要的一切。在没有钱之前，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女人。  我对烟斗说：你是说蜗牛一心赚钱而冷落了他老婆？      蛐蛐：我说你们两个人累不累啊，别人老夫老妻睡不睡觉关你们屁事。  我说：有理有理，喝酒喝酒。  我喝酒后，指着烟斗对蛐蛐说：你睡小姐，他睡情人，我睡老婆，蜗牛睡的士，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内政。     下午醒来，想起又是周末，王玲应该回家。  果然，王玲正做家务，洗衣服。我招乎道：早上回的？  王玲不理我。                                                                             澄澄好象不在家，不然会缠着王玲，我问，澄澄呢？  王玲：你妈带她在楼下玩。  我望做家务的王玲，说：老婆辛苦了，回家就做事。  王玲：你看你，在家不洗衣服。我一年不回，你一年不洗啊，你不换，澄澄还要换呢。  我回答说：昨天换的，知道你今天回，所以给机会你图表现。  王玲：你们男人真懒，没女人帮你们洗衣服，看你们穿什么。  我说：没女人，我们男人干嘛要穿衣服啊。  我的风趣把王玲逗乐了，说：那好，男人都裸奔。  我说：是啊，没见客管处怕我们裸奔，给我们发衣服了吧？  我孤枕寂寞，拿住王玲说：老婆，想你了，来，上床，周末回家就好好陪老公。  王玲揪着我的鼻子说：你妈和澄澄马上回家，我的“好事”也来了。克服一下，下个星期吧。馋猫，没女人不能过啊。  我有些失望，说：唉，没止望，起来吃饭，晚上出车，赚钱打炮。（打炮：方言，指男女性爱）  王玲停下来问我；打炮？你还越来越出格了。  我边穿衣边回答：打老婆的炮也出格啊，你以为我是自来水公司的，岔着放啊。  王玲笑了，说：去，去，去，快吃饭，马上要出车了。  母亲把澄澄送回，回自住处拿衣服。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同桌，我给澄澄和王玲挟了菜，王玲对我说：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好生开车赚钱啊。  我回答：你去看抽屉里的钱就知道了。生意不好就多做一下，生意好就少做一下，反正家里每天的100元是确保的。  我有个同学的老公，在家没事，想开的士，你能不能帮一下啊。  我说：到网上去找啊，我不也是在网上找到的？  王玲：哪个网？  我回答：武汉出租车论坛。  王玲：她老公没开过的士。  我说：我当时也没开过的士啊。  王玲：她老公蛮老实，适应性不强。  我说：没钱坐公汽时就有了适应性，人都是逼出来的。  王玲：同学要我今天去她家吃饭，要你也去，向你咨询一下，我没答应。  我说：你也真是，有女士请吃饭还不去，要叫我跑都跑不赢。  王玲吃惊的看着我，说：难怪都说晚班花，看不出来还有女士清你吃饭啊。  我说：经常有女士请我吃饭。  王玲：你还艳福不浅，老实说，谁请你吃饭。  我对着王玲说：当然不是你了。后又指着澄澄说：她妈妈请。  王玲笑打我一筷子说：油嘴，你要小心一点，女人喜欢油嘴。  我对澄澄说：澄澄，你看你妈打我，你帮我呀。  澄澄：我才不帮你，你每天不陪我睡觉。  我回头对王玲说：你为什么不答应你们同学去吃饭呢，你难得回家啊。  王玲：我去了，你睡醒了，饭怎么到口啊。  我说：对我这好啊。  王玲：我现在老了，怕你不要我了。  澄澄：爸爸不要妈妈，我不要爸爸。  我说：爸爸不要妈妈要澄澄。  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