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日,即“两会”召开之前,交通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部长李小鹏和副部长刘小明参加了发布会。其中谈了网约车与出租车改革的问题,官员发言的内容几乎与去年的一致。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一次发布会呢?
其实,关于网约车倒逼出租车改革的新规通过交通部等七部委发布后,相信交通部一直在做收集整理修改工作。到发布会为止,表示停止一切收集整理工作,不出意外,新规要提交人大审议通过之后就会成为一部正式法律。可以这么理解,在“两会”之前,交通部以新闻发布会的形式向社会,特别是(相当于)对广大出租车司机说:哥们,没意见的话,我就上交人大审议了。
“两会”期间,关于网约车与出租车改革很有可能直接进入小组讨论程序。随后,人大正式颁布交通部等部门联合提交的关于网约车和出租车的新规。“两会”以后,各地会相继出台网约车细则,正式让网约车合法化,这个法律程序就走完了。以后,谁要是反对网约车就是违法了。如此一来,出租车司机的维权诉求就不能放在反对网约车上了,最多只能要求地方政府规范网约车管理和打击黑车上。
27号交通部的新闻发布会后,大通公司刘姓的哥与武汉出租车论坛就有关内容进行了交流,整理后拿来分享(以下加粗红字是交通部副部长刘小明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
可以看出我们这次改革是通过增量带动存量的改革:增量是什么,站在整个客运运力的角度说,应该指网约车。长期以来,各地对出租车数量严格管制,数量成为一个敏感的禁区,不敢轻易加车。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市场的运力就数量上来说是一个恒量。随着社会的发展,市场对运力的需求增加了,现在要增加数量来与市场需求匹配,怎么办?出租车的数量是禁区,不能动,网约车的出现就是市场运力的增量。其实,这就是放开了数量管制,即增量。增量(网约车)如何来带动现有的出租车(存量)?应该有几方面的意思,一是管理体制方面。落后的出租车体制需要改革,以适应新的市场,在管理模式上要完善自己,否则只能被新市场所淘汰。但是,官方又不能明说,毕竟,出租车涉及到一个群体和不少家庭。怎么办呢,于是就把人(出租车)赶到野生动物园去,在残酷的环境中去适应,自己找生存的方式,即,网约车倒逼出租车改革,才有增量带动存量的说法。二是网约车的出现,增加了市场运力。要解决什么“打的难”,什么早高峰晚高峰等问题,出租车不是不让增加数量吗,好的,我不增加出租车数量,增加网约车这行了吧?这整个过程就是增量带动存量。
“这次改革是通过增量带动存量的改革”,简单地说,网约车的出现是一种改革,是以网约车带动或推动出租车求变的一种方式。不管是管理者还是从业者,如果死报传统出租车的观念不放,必会步入胡同。
坚持地方政府主体责任的原则:把政策的决定权交给地方政府。
为了更好地推进出租汽车的改革,在制度设计上可以说按照巡游出租汽车和网络约出租汽车这两个分类管理:记者提的问题是,是否取消承包制和份子钱。刘小明不作正面回答,而是把出租车与网约车进行模糊地谈。结合前面所谈“地方政府的主体责任”,在是否取消承包制和份子钱的问题上,由地方政府决定。出租车与网约车两者分类管理,即相似又相容。(交通部)我不说承包制好,也不说不好,好与不好,看地方政府如何决定。也就是说,地方政府决定推行什么体制,是个体化还是承包制等。这里可以引出一个话题,很多司机朋友确权,想通过司法程序进行个体化,并找出了案例,说某省法院判经营权归出租车司机。司机朋友们没有进行认真的思考,决定体制的问题,不是法院能决定的,是地方政府决定,法院判案不能改变地方政府的政策。司机找出的案例,只是出租车司机带着经营权挂靠到公司,公司以合同文字游戏等魔方式的运作,把经营权为己有,法院只不过是还原了经营权的源头,这是符合当地政府政策的。如果当地政府推行的是承包制,司机想确权,法院判经营权是司机的,就违反了当地政府的政策,所以,决定经营权的归属,不是法院,是当地政府。司机朋友在维权时一定不能东扯西拉,不能说法院判了经营权归司机,就表示承包制等也适合这个案例,就纷纷去效仿,如果是这样,维权就是白耗,维权方向会出现误差。刘小明代表交通部表示,把政策的决定权交地方政府,是话里有话,就这几个字的表述,里面涉及了很多内容。
我去年在发布会上说过一个词,“份子钱”不是万恶之源:这是一种暗示,表示对各地实行承包制的肯定,也是为公司化集约化作呼应。出租车的矛盾(即万恶)不是由份子钱引起的,是什么引起的,作为官员他不能说,只能各自去意会。
我们提倡出租汽车驾驶员、工会、企业、行业协会共同协商,合理地确定承包费。结合武汉出租车行业的情况,这一点似乎已经消失了,因为去年9月的会谈,司机的内讧相当于自己把会谈的门关掉了。武汉出租车行业能人太多,诉求不一,各打各的算盘的情况下,谁能代表谁去会谈协商?即,今后的维权,只能靠各自单打独斗了。
出租车公司在一起商议如何步调一致的收车,司机却在搞内讧。博奕双方势力相比,胜负一目了然。论坛不怕得罪任何人,在此说:内讧,或许争赢了个人的脸面,却害了整个行业的司机(包括他自己)。 …………
针对市场客运运力,用一句话总结:放开数量管制,地方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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